2013年1月,国务院正式批复甘肃省为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紧接着,我省提出了“陇东南为全球华夏儿女祭祖圣地”的口号。这一提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有越来越多的学者,把三皇开化、五帝奠基之地,锁定在了今成县一带。
帝都昆仑山的位置
自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来,人们对地球的认知增加了,从此可以站在世界的角度来看待事物。但与此相悖的是,一些学者把今天才获得的地理认知,强加到五千年前的先民头上,说远古时期的昆仑山就是今天所说的喀拉昆仑山。这种说法,在今天看来,很显然是不合适的。现今的喀拉昆仑山,地处高寒遥远,在现在的条件下人们都难以到达,根本不适宜人类生存,更谈不上先民在那里繁衍生息了。以此推断,代表中华文明起源的帝都昆仑山,不可能在西域之外。
重修昆仑山庙碑记
昆仑山,这座代表中华文明起源和华夏民族的精神高地就真的不存在吗?从古籍中就没有为我们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吗?这个历史谜团何解?我省历史学者章越琴在著述《揭秘三皇五帝都》中,对此做了详细的考证。另外两位学者,袁静安、吴陇鑫也从大量典籍中做了研究,并得出了与章越琴先生基本一致的结论,都把三皇五帝都指向了成州。
袁静安根据《先秦史》中记载:“时当新石器初期,及其中期,则入甘、青、宁夏。至末期,乃向绥远、陕西,东至山西、西南至西康。此时渐事农牧,其文化中心在甘肃。”而伏羲、女娲、炎帝、黄帝正处在新石器初期到中期,从而得出伏羲、女娲、炎帝、黄帝之都的文化中心就在甘肃的结论。
《韩非子·十过篇》载:“禹之祭器,朱染其内,黑画其外。”这种形制的祭器,已在秦安大地湾遗址出土的陶器实物中被证实。由此推断,甘肃也即夏朝文化中心区域。
《史记·天官书》记载:“故中国山川东北流,其维,首在陇蜀。”说明古帝都在陇山与蜀山之间,而今甘肃成县恰好处在这一位置。章越琴根据《史记》“天则有列宿,地则有州域”的说法,认为古人是以星宿定的州域和首都,而不能简单地以现在的地名去套用古代的地名,因为地名和人名一样,重名重姓的人太多。
他认为,在星宿中,有首星,众星参北斗就是说,所谓首星,就是南斗和北斗。首星定位之地,就在陇山与蜀山之间的参星与南斗之地,而首星就枕在参星的头上,且与南斗遥相对望。
《诗经》:“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南斗七星中的牵牛星就在汉水流域,而古代汉水专指西汉水,今天的成县就在西汉水流域。为了佐证,章越琴还从谷歌地图上进行查找,输入“南斗”后,对应的经度33.65,纬度105.72,把此经纬度放在中国地图上,其对应之地,就在古雍州区域的陇山与蜀山之间的成县箕山。箕山也称吉山、鸡山,和今天的鸡峰山是一个地方。
古代首都的概念
《左传》:“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主祀先君之主的宗庙之星,就是参星,而成县是参星之地,是高辛氏(黄帝的曾孙帝喾)迁实沈居大夏之地专门守护主祀先君之主的宗庙之地,也就是三皇五帝都之地。
为什么主祀先君之主的宗庙之地,就是三皇五帝都之地?因为在古代,只有在先君之主的宗庙之地才能称帝立都,不在宗庙之地,最高只能称王。这也就决定了三皇五帝都只能在先君的宗庙之地、主祀之地,也说明了秦之前就只有一个古帝都的原因。因为商朝、周朝都没有在主祀先君之主的宗庙参星之地,商、周之都皆为王都,这也是商王、周王不能称帝的原因。
由此推之,地处陇蜀区域内参星之地的成县,就是先君之主的宗庙之地,当然也就是三皇五帝都所在。而先君之主,就是伏羲。
那么,先君之主伏羲生在何处,都城在何地?
《先秦史》引用《御览》:“仇夷山,四绝孤立,太昊之治,伏羲生处。仇夷山盖即仇池山,在今成县。”
需要说明的是,许多人认为甘肃西和县仇池山,就是伏羲生处的仇池山,这是谬误。西和县志载:“仇池山是公元196年氐人杨驹在此建立的仇池国,经晋至隋6个朝代,传17代,长达358年的独立王国。”这与上万年之前的伏羲生处的仇池山没有关系,只是地名偶同而已。
郦道元《水经注图》中,明确把仇池山标注在今成县西南约35公里处的纸坊镇。这里不仅是古帝伏羲治地即华夏第一个首都之地,而且是百王典籍记载的中央之地,是伏羲制定二十八宿之地。
清《秦州直隶州新志》载:“是为春皇,亦号天皇帝雄氏苍精之君,生于仇夷,长于启城,继天出震肇修文教为百王典乎中央,别而全能全宿而有成,因号伏羲。”
章越琴认为,今天有些地方为了发展旅游产业,说河南是黄帝都,山西是尧都,这是站不住脚的。《史记》:“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今山西、河南处黄河中游,且距离帝都之星首宿有千里之遥。又证,段玉裁《说文》:“中国山川,唯首在陇蜀,纪地者必始于西,故起西域而雍州。”今山西、河南并不处在古代“西域而雍州”区域内。
尽管今河南安阳有实物考证说明这里是商都,但商王都城是王都,而非帝都。
“中央土”何在?
《水经注图》中,吉星就是五行中地属中土的南斗,其定位之地在今成县,而中土的土亦即中央。许慎《说文解字·鸟部》载:“肃爽,五方神鸟也,东方发明,南方焦明,西方肃爽,北方幽昌,中央凤凰。”由此可见,凤凰之地就是华夏上古中古的中央之地,也是黄帝中央之地。
凤凰山远眺,上有明显刻痕“中”字
章越琴先生考证,中国有许多凤凰之地,而载入《水经注图》的惟有成县的凤凰台。凤凰,为中央;台,孔子《礼记》:“台,行天子礼的地方。”凤凰台就是中央之地,黄帝都所在地,又叫凤城,是上古中古定帝都的北斗定位之地。《水经注图》中标注的凤凰台,就在今成县城东南5公里的凤凰山。
如今的凤凰山上,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刻着一巨大的“中”字。伏羲之前,是母系社会,为凤图腾;伏羲时期是龙图腾。而甲骨文的“中”字在演化中一直未变,这个字就成为华夏上古中古中央之地的物证,是中国“中”字的诞生地,也是黄帝中央的物证。
这个“中”字,以物证的形式告诉后人,古代华夏中国首都凤羽旌旗就插在中字上,这里就是凤羽旌旗高高飘扬的华夏中央古帝都之地。
章越琴先生综合这几条信息,认为历(井星)、参星和南斗相会在今成县,五行中地属中土的南斗和中央凤凰台也在成县。黄帝都城的中央之地就在今成县城东南5公里处的凤凰台。
黄帝轩辕谷
清·顾祖禹地理巨著《读史方舆纪要》明确记载,黄帝轩辕谷口在今成县,这里就是轩辕黄帝故里。书中有:“轩辕谷口在县南七十里,志云县境有玉屏山。”玉屏山是证明黄帝轩辕谷口的又一证据。
今成县城东南5公里的庙湾甘沟凤凰山左侧的鹿玉山,就是玉屏山。清《成县新志》:“玉屏山在县东十里,云径如旧志,所谓玉屏山是也。峭壁环拱,其状如屏,上有狮子洞,洞口飞泉漱如玉。”
《成县志》:“不知始于何时,《元丰九域志》载,古迹门成州条已载轩辕庙。清《成县新志》祠宇门谓轩辕庙,在县西。则祠庙之设,宋已有之。”
黄帝是枢纽星之神,枢纽星是北斗第一星魁首星的别称。北斗第一星枢纽星就定位在参星之地成县。《史记》:“魁枕参首。”今成县枢纽星之地,无疑就是黄帝枢纽之神之地了。
在成县城西南15公里处,有个抛沙镇东营村,村里有五仙洞,有古碑记载黄帝的五个儿子在此学轻举之术。《成县志》:“古代公孙氏五子曾于此学轻举之术,故以五仙名山。”黄帝也称公孙轩辕。
据章越琴先生考证,今陕西桥山王莽建的黄帝陵实为衣冠冢,而真黄帝陵桥山就在成县凤凰台区域。《汉书·地理志》:“上郡阳周,桥山在南,有黄帝冢。王莽自谓黄帝后,使治园位于桥山,渭之桥畤。”这说明,黄帝冢就在伏羲定位的南斗对应之地成县。因为古代的南,标注就是伏羲定位的南斗,南斗都是标准的“南”。
方山与京都
上古时期,京华、京都的代称叫方山。
方山在全国有多处,但均未在《史记》所说的“维首陇蜀”的区域内。在此区域外的方山,只能是秦汉之后才出现的。
《读史方舆纪要·成县》:“方山,在县东四十里,祝穆以为晋时武都氐当据此。按屠飞啖铁据方山,盖陇州之方山也。固山,在县东南,先主取汉中,使张飞屯下辨,军于固山,即此矣。”由此看出,方山在武都氐、下辨之地。今成县在汉武帝元鼎六年为武都郡,在三国时为下辨。唐·杜佑也说:“同谷城一名武街城,即古下辨也。”
同时,《读史方舆纪要》又曰:“方山即万山矣。”由此延伸,方山即万祖山、昆仑山。
中国人是以祖为国的,中国就是祖国。杜甫《木皮岭》中:“首栗亭西,尚想凤凰村……忆观昆仑图,目击悬甫存。”《山海经·海内南经》:“方山就是苍悟山。”而苍悟山,则是仓颉造字山。
成县不但是大禹乘翘翘车的方山之地,而且是离离鸟篆的苍悟山。《古史地理》载:“《尚书》《路史》《纪年》《列女传》等均记载,帝舜、丹朱、帝舜湘妃葬于方山。”方山是帝舜湘妃的陵墓,今成县的河流在帝舜时期称为湘水,南山为湘山。今湖南的湘水,在帝舜时期,对于中原王朝来说,那还是“外国”。
《史记·夏本纪》多处记载舜、禹的首都在会稽山即稽首。钱穆《古史地理》:“方山乃会稽山。”这就佐证了成县不仅是上古京都之地,而且是夏国都城所在。
《先秦史》:“夏少康之庶子云,封于会稽。”夏少康庶子之后的夏桀居地在成县,也佐证了方山乃会稽山这一说法。《战国策》:“桀居地天井,即天门也。”这个天井,就在成县城以西15公里的抛沙镇西狭的西沟,内仍存留着石刻“天井”二字。著名的《西狭颂》碑刻就在此沟中。
禹都彭蠡今何在?
《史记·夏本纪》:“彭蠡即都,阳鸟所居。”禹都就是彭蠡,而阳鸟所居,是说禹居住在古帝定位的南斗之地的震泽。因为阳指的是震卦,《易经·说卦传》曰:“帝出乎震,万物出乎震。”震,就是伏羲生地,伏羲生地前文已述,为今成县纸坊镇府城。
鸟,指的是南斗。由于南斗七星的排列似鸟,所以古人把南斗也称鸟。
宋《成县志·金石文存》仇池碑记中载:“自两仪肇判,混气既分,融而为川渎,结而为山冈,禹别九州,奠高山大川、积石、龙门、彭蠡、震泽、砥柱、析城、太华、衡山之名著,故名山大川载于记载,班班可考。仇池福地,本名围山,开山谓之仇夷,上有池,古号仇池。当战国时,汉白马氐所居,晋系胡羌,唐籍成州。”
这不仅说明,成县是禹都彭蠡之地,也是阳鸟所居的南斗即南岳衡山之地、震泽之地,更是大禹治水的积石、龙门之地,是《史记》所载中华七十二位古帝封的太华山。而现在所说的华山,俗称少华山,不叫太华山。华山是秦之后的西岳,不是秦之前的太华山。
今安徽霍山之衡山即南岳,是汉武帝封的南岳;今湖南衡阳的南岳衡山则是隋文帝封的南岳。同时,成县也是禹子启的出生地。《成县志·金石文存》:“今存子美草堂,长方形,高68厘米,长84厘米,刻明朝进士、奉政大夫、陕西按察司分巡陇右道佥事、前南京刑部郎中太原白镒七律一首:‘对县南山秀出岐,少陵遗迹启生祠。’”由此可见,今成县杜甫草堂的明代碑文佐证成县就是大禹儿子启的出生地,从而也是禹都彭蠡之地。
该金石碑仍存,立于成县杜甫草堂主厅通向碑廊的门口右侧。
文圣武宗朝圣之地
章越琴先生在多年考证中,逐渐理出了一条清晰的朝圣脉络,认为成县自古以来就是大文豪和武林宗师的朝圣之地。
《成县志·陇右金石文录》载,孔子到成县朝圣时,不仅为葬在成县的延陵季子墓撰写碑文,还亲自参加了延陵季子墓的揭碑仪式。
书圣王羲之公元353年到过成县;诗仙李白在成县朝圣时写下名篇《蜀道难》,“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杜甫在这里写下了《凤凰台》;画圣吴道子在成县城西20里广化寺画观音像;著名古经史学家马融在成县朝圣后,在广化寺绛帐台讲学。《甘肃新通志》:“广化寺,在县城西二十里,即汉马融绛帐台,故名。有唐吴道子画观音像碑。”
元末明初武林宗师张三丰在成县东南20里的华阳洞(金莲洞)修道;秦皇汉武、秦二世曾来成县朝圣,《成县·西狭留韵19》:“千古一帝秦始皇登鸡山,山上留有秦王宫;李世民幸鸡山,山上至今留有唐王殿。”历代文豪如苏洵、苏轼、赵孟頫均在成县留有不朽之作。综观历史,小小成县熙熙攘攘,文人学士来此事例不胜枚举。
2017年8月,《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曾公布,华夏文明的历史枢纽就是秦巴山区。而地理环境才是解开华夏文明源头所在地的金钥匙,因为任何文明的产生都要受气候环境的制约,尤其是在上古时期,先民的地理活动范围并不像现在这么广阔,而且首要的一点,是物产必须丰富,适宜人类生存才行。反观当下所说青藏的喀拉昆仑山,即使现在也是生命的禁区,将现在的地理概念生搬硬套到上古时期,是十分牵强的,也是与事实不符的。
《中国国家地理》这样表述道:“秦巴山地,不仅是南北分界线,还是华夏文明的历史枢纽。数千年来,华夏大地上部落和朝代兴衰、思想文化的激荡,绝大部分也发生在这里。”
求证还在继续
在探寻三皇五帝之都的过程中,有几个人不得不提到。
已退休在家的袁静安先生,退休前为陇南师专副校长。他在为章越琴先生《揭秘三皇五帝都》一书作序时,认为章先生“首先寻找到了破解华夏古帝都之谜的方法,即伏羲二十八宿座标法,并在寻找到破解华夏古帝都之谜的基础上,形成了一整套研究华夏文明史的理论体系”。这书更大的突破,就是在伏羲八卦的宇宙形成框架里创造的一个不折不扣的连续性文明,找到了华夏宇宙起源论程序的模本:伏羲八卦演变为六十四卦不再分殖的理论,即一种原始生命的物质,只存在64种变化,64种基本的运动模式。这种理论,涵盖了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方方面面,这是中国古人对全人类的贡献。
另外一个人物,是省工商联副主席李雄先生。他根据上述几位学者的考证结果,深入成县,做了大量田野调查,在对历史古迹的探寻过程中,掌握了第一手的实物资料。他认为,甘肃省作为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有必要将成县打造为“全球华夏儿女祭祖圣地”。
张炯之先生手稿
学者赵国正、张炯之通过对杜甫诗作的研究,进一步印证了章越琴的观点。尤其是张炯之老先生,已是92岁高龄,仍然笔耕不辍,令人感佩。
《杜甫同谷诗编》作者张炯之,与甘肃省工商联副主席李雄先生
在《杜甫同谷诗编》一书中,这两位学者考证,诗圣杜甫到成县后,根据所学的帝都昆仑图,在《木皮岭》一诗中写道:“忆观昆仑图,目击悬甫存。”杜甫根椐诗祖屈原的描述,最终来到成县,目击了古帝都昆仑悬甫的存在,完成了诗祖屈原探寻祖脉未成的愿望。
杜甫面对真实存在的帝都昆仑山,他早知道五岳之外,还有唯我独尊的帝都昆仑在成县,故说:“始知五岳外,别有他山尊。”但杜甫也只能是一腔热血,独自黯然伤感,无所作为,最后写道:“对此欲何适?默伤垂老魂。”史学界如果不承认屈原在《离骚》中规划的寻祖线路图中所说的祖脉“西海”在成县,而否定“帝都昆仑山”在甘肃成县,也不相信杜甫目击的“昆仑悬甫”在成县,那所有的发言岂不成了无根之谈了?
学者吴陇鑫在《黄帝故里在成县考辩》中,他通过史料,在探寻黄帝故里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条由东向西演进的线索,从山东寿丘、河南新郑、陕西黄陵、甘肃清水到西汉水上游的天水市齐寿山,越往西走,历史时间就越是久远,都逐渐接近了黄帝真正故里的核心地带“西汉水流域”,从而反过来印证了华夏文明自西东渐的演化过程。
引述
号称中华上古百科全书的《山海经》中,《海内西经》有言:“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
此说表明,海内应为最早的帝都之地西海,即古中国。海内昆仑山,不是山,是个大土丘,在西北,为我们定位了昆仑山的大方向。
《山海经·大荒西经》说:“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此山万物尽有。”
西海,即天池大泽。《水经注》载:“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开以为武都郡,天池大泽在西。”成县汉称武都郡。可见,西海在成县西。屈原在《离骚》中也说:“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意思是从东方来西海的人,到了不周山左转就可以到达西海。可见不周山在成县东北方向。《淮南子·地形训》说:“昆仑之山,北门开,以纳不周之风。”这与《辞源》解说的一样:“兑山,番冢山,在今中国甘肃省成县东北。”番冢山为地标,在成县昆仑山的北面,实地踏勘与记载一致。
《山海经·大荒西经》所说的流沙,即今称抛沙河,位于抛沙镇。赤水,若以昆仑山为原点,赤在五行中为南方,昆仑山南边的小川河称赤水。黑水,以昆仑山为原点,黑在五行中为北方,昆仑山西边的陆巷河为黑水。
西海以南,抛沙河以西,小川河以北,陆巷河以南,西汉水以东,有大山名曰昆仑。昆仑山上为丘,昆仑山下被这四条河水环绕。而“其外有炎火之山”,指的是昆仑山外有丹霞地貌的仇池山。“昆仑山上万物尽有”,指昆仑山上动植物丰富,明显说明古昆仑山不是西域昆仑山,西域昆仑山上不可能“万物尽有”。古昆仑山周边的地貌与成县昆仑山完全吻合。
《史记·大宛传》中记载:“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寘,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由此可知西域昆仑山是汉武帝钦定的,并非上古黄帝所居的昆仑山。《司马相如传》中:“躏悬甫,乱昆鸡。”司马相如这样说,皆因汉武帝搞错了昆仑悬甫,搞混了帝都鸡头山和昆仑山的位置。
凡今天到过成县的人,自然就知道昆仑山和鸡山的位置。古典记载的昆仑山与成县昆仑山比对,就可以轻松对号入座。
《山海经·海内北经》:“西王母梯几而戴胜。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中国神话中,西王母居于昆仑山上是国人皆知的事,恐怕天下唯有成县昆仑山的南面有凤凰山、鸡头山、毕鸟山,即文中三青鸟。又,《山海经·大荒西经》:“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鹫。”成县鸡山又称鹫岭。明陇右道宋琬咏道:“鹫岭何年辟,鸡巢此地传。”从以上分析看,成县鸡山就是西王母所居的昆仑山,昆仑山南面的“鹫岭”就是三青鸟之一。(来源:甘肃经济日报 作者:李成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