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2018/01/20

一路、一纸、一人,交汇的城池


丝绸之路、雕版印刷术、马克·波罗……扬州与敦煌在历史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座城,吸引游客的有的时候是世间少有的风景,有的时候是独特的风土人情,而有的时候则是这座城璀璨的历史文化。敦煌就是最后一种。作为一个扬州人,站在敦煌的土地上,感慨会比别人多很多。一个身在内陆,一个曾在海边,相隔2300多公里,对比两座城市的发展轨迹,竟发现有太多相似之处。都因交通而盛,又因交通而衰,一个是陆运,一个是水运。再回想一下上一次去开封,貌似自己已经跟丝绸之路紧密的联系起来。

扬州与敦煌,一个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点,一个是陆上丝绸之路的轴心。贞观十四年(640年),唐太宗李世民一举铲除了东西大道上以西突厥为主的障碍,确保了丝路的畅通,敦煌的经济文化高度繁荣,达到了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据史书记载:“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

而在安史之乱之后,北方经济地位下降,长江流域地位上升,敦煌也由盛转衰。当穿越大漠的驼队遭遇西域连绵的战火,延续了几个世纪的陆上丝绸之路骤然衰落,伴随着另一条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而扬州就是这条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为人所熟知的“扬一益二”也由此开始。

扬州特色小食胡饼、波斯村、打马球图铜镜、波斯的安福拉式陶器……今天,我们无论是行走在扬州的古城或是郊外,漫游在扬州的名胜或是街头,总能够从现实、传说、文物、食品乃至俗语里寻觅到来自西域的种种印记。而这些均是经丝绸之路从敦煌传入。

敦煌莫高窟除了让人惊叹的壁画和雕塑,还有那数以万计的书籍。敦煌遗书以卷轴装为主,又有梵箧装、经折装、蝴蝶装、册子装和单页等多种形式,还有一些拓本、印刷本和刺绣本,在书籍发展史及书籍装帧史、印刷史上都是难得的实物资料。所以被视为中国文化史上的四次大发现之一。在这些遗书之中,又以一本印刷精美的“金刚经”最为有名。在这本书的末尾题有“咸同九年四月十五日(公元868年)”字样,这是目前世界上最早有明确日期记载的印刷品。这是由六个印张粘接起来的十六米长的经卷。经卷首尾完整,图文浑朴凝重,刻画精美,文字古拙遒劲,刀法纯熟,墨色均匀,印刷清晰,表明是一份印刷技术已臻成熟的作品,绝非是印刷术初期的产物。

在敦煌石室中,还发现了其它一些雕版印刷品单页,多为佛教发愿文之类,每页分上下两截,上截印供养佛像,下截为发愿文。其实,这些只是雕版印刷术在敦煌历史上的一个缩影。在历史上,敦煌是中原通往西域的交通重镇,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荟萃之地。虽然如今,藏经洞里的佛经大部分在英国和法国的博物馆里,但从国内保存的遗书中,也可以看到雕版印刷术在敦煌的发展。在唐代,雕版印刷中心在长安、洛阳、敦煌、扬州、江西南道、成都等六处,扬州再一次与敦煌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丝绸之路是历史将扬州与敦煌联系起来的那条线,那马可波罗就是将两座城市联系起来的那个人。《马可波罗游记》的原始版本这样评论他的主人公:“从上帝创造亚当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无论是基督徒、异教徒、鞑靼人、印度人或任何种族的人,像马可波罗那样到过世界上那么多的地方观察和探险,知道那么多的奇风异俗。”马可·波罗17岁时跟随父亲和叔叔,途径中东,历时四年多来到中国,在中国游历了17年。回国后口授一本《马可·波罗行纪》,记述了他在东方最富有的国家——中国的见闻。在书中以大量的篇章,热情洋溢的语言,记述了中国无穷无尽的财富,巨大的商业城市,极好的交通设施,以及华丽的宫殿建筑,激起了欧洲人对东方的热烈向往,对以后新航路的开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马可·波罗从威尼斯向南行,进入地中海,到小亚细亚半岛经过两河流域,到达巴格达,从巴格达到波斯湾的港口城市霍尔木兹。随后,他又从霍尔木兹向东越过伊朗,来到阿富汗。从阿富汗越过帕米尔高原,到达新疆西北部的喀什,再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到达古城敦煌。然后经玉门关进入河西走廊,到达元朝行宫上都。纵观他整个行程,从进入中国的路线大体就与丝绸之路重合。在敦煌,马可·波罗瞻仰了举世闻名的佛像雕刻和壁画。

坐在车上,从敦煌往玉门行驶,一路戈壁沙漠,很难想象只有骆驼代步的马可·波罗内心是多么的强大,又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一路前行。在他的书中有这样的记录:“这里的‘妖精’为了引诱落队的旅人,会模仿其同伴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你往往会听到像是许多种乐器演奏的声音,尤其是鼓声。”他所说的“妖精”就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波浪状隆起的沙丘,虽令人赏心悦目,但也容易让人上当。口渴而神智不清的旅人,可能就会落队向幻想走去,而葬身沙漠之中。路的不远处,绵延数公里的城墙残垣断壁但依旧棱角清晰。马可·波罗的怀疑者认为他根本没到过中国的证据之一是他没提到伟大的长城。但今天看到的城墙修建于马可·波罗来中国前1400年,它是汉朝抵御匈奴的屏障,马可·波罗来时早已被遗弃好多年了。

而在扬州,他又为官三年,《马可·波罗行纪》中记录了大量扬州的风土人情。为了纪念马可·波罗为扬州做出的贡献,在如今东关古渡旁,一座现代化的马可·波罗纪念馆矗立在古运河畔,供每一个来扬州的游客了解与回顾马可·波罗,这位与中国,与丝绸之路,与扬州有太多渊源的威尼斯商人。丝绸之路、雕版印刷术、马克·波罗……扬州与敦煌在历史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敦煌之行,作为扬州人的我,真的是有太多感慨。(来源:乐途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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