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开头,你能写出什么样的故事?听起来似乎有点像是高中生的作文题。我们发现,知乎上有人提出了一个类似的提问:以“老干妈倒闭了”为开头,可以写出怎样的故事?在问题下方,一位叫做“哭泣的拾荒者”的用户,他给出的回答获得了8778个赞,508条评论。更有趣的是,他的回答,怎么看起来如此熟悉......
老干妈倒闭了。
创始人陶华碧宣布,即日起,公司销毁设备和原材料,不再生产一瓶辣酱。而市场上目前存在的辣酱数量,是2100万瓶或者更少。她把世面上现存的辣酱重新定义,命名为“鼻涕酱”。
由此,陶华碧依靠辣酱建立了一套新的货币体系。被称作“鼻涕酱之母”。
市场应声而起,鼻涕酱的价格开始飙涨。从2美元一瓶的价格一路上升到一万美元,并且上升的趋势不断增加。
村里王老汉的生活一下子改变了。曾经靠捡垃圾为生的他,家里常年备有几箱的老干妈,平时吃饭都是馍馍蘸辣椒酱。这下摇身一变,老干妈变成了鼻涕酱,王老汉成为了整个村的首富。他拥有了话语权,成为了村委会核心成员,年轻美貌平时都不正眼瞧他的李寡妇,也摇身一变,成了王夫人。
财富中心迅速转移。无数的亿万富翁从富豪排行榜掉落,取而代之的是老干妈以前的各个代理商们。他们集中掌握了市面上半数的鼻涕酱,成为了这个市场的主力。于此同时,他们联起手,每天销毁一定数量的鼻涕酱,并直播销毁过程,每一次销毁,鼻涕酱的价格都应声上涨。
富人们热衷的炫富方式改变了。参加酒局,放在后备箱的不再是茅台五粮液拉菲,而是成箱的鼻涕酱。一个高端的商务晚宴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拿出了一瓶鼻涕酱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分在银质的小盘中,每人一点点。同行的女伴纷纷发朋友圈:“这一小勺就好几百美元呢/笑脸/岁月静好/奋斗!”于此同时,王可可也发微博:“今天吃了一整瓶鼻涕酱哦,菊花痛痛的。”
拥有自营仓储的京东,依靠鼻涕酱库存,一举超越了只搭建平台的阿里巴巴,成为了国内第一大电商。内部会议上,Jack马沉痛的反思道:我们错过了这个风口,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韩国人紧急宣布对鼻涕酱拥有主权,并表示鼻涕酱的配方是大韩民国自古以来做辣白菜就沿用的。
市场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其他酱币,比如莱吃酱、驴酱、欧尼酱、papi酱等等。这些新的体系也都跟随鼻涕酱鸡犬升天,papi酱甚至还获得了资本市场鼓瘦的风投,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但市场上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鼻涕酱是没有价值的,它们就值一瓶辣酱”“再贵的酱也是用来吃的,吃了后就会变成屎,屎怎么能做货币呢”。
来自津巴布韦的鼻涕酱投资人李铁蛋对于这些言论首先持反对态度:哼哼,我们国家的货币还不如屎呢。
他持有88瓶鼻涕酱,是中型的鼻涕酱玩家。
著名的经济学家夏虎闹表示:鼻涕酱的价值不在于成本或者流通,而在于它构建了全新的吃货链概念,这个概念是具有颠覆性的。他坚定看好鼻涕酱,并持有1瓶鼻涕酱,并表示未来会将所有工资以及写黑稿的钱全部投资鼻涕酱。
与市场的火热形成对比,国家宣称不承认鼻涕酱交易价值,不保护投资者投资风险。
这并未阻止人们的脚步。市场上鼻涕酱降到了1000万瓶,而价格已经涨到10万美元每瓶。一些投资不起的人们转而投资其它鼻涕酱概念周边,比如原产地贵州的辣椒,废弃的鼻涕酱空瓶,都纷纷上涨。
一切看似都是美好的,直到有一天,一群人发声,局面急转直下。
某green宣称:目前世面上的一款肉丁鼻涕酱,配料中有猪肉丁,这不清真,作为货币,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他们向相关部门施压。
迫于压力,相关部门紧急取缔了鼻涕酱。
玩家们纷纷抛售,鼻涕酱价格一路狂跌,直到跌破发行价也卖不出去了,因为人们发现鼻涕酱都过期了。
王老汉又过回了馍馍蘸酱的生活;王可可重新戴上了苹果婊炫富;Jack马又开始四处演讲;鼓瘦撤回了papi酱的投资。
陶华碧宣布老干妈重新投产,并立志做成百年品牌。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作者丨哭泣的拾荒者)